《全频带阻塞干扰》设定下中美反转的版本,在知乎看到很多知友写了这个主题。
电影《全频带阻塞干扰》怎么拍? - 居然熊猫的回答 - 知乎
我个人非常喜欢原著里结尾那一段帕克将军的演说,也来浅浅糊弄一下。
天刚蒙蒙亮,甚高频天线还在漫无目地变换着指向,它在无法连接到任何卫星时就是这副鬼样子,一边徒劳地跳来跳去一边发出让人恼火的吱吱声。杨军长从通信参谋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他越来越频繁的小声咕哝中意识到,集团军已经和联指中心失联超过 48 小时了。
不光是联指中心,任何上级、下级、友军突然在两天前的某一个时间点消失了。在北美大陆上,仿佛所有的卫星、无人机、机器人、战区数据中心、无人战场情报节点都消失了。从短波到微波再到近红外,所有信道统统失效,甚至连激光链路都无法工作。通信参谋回想起他在国防科大的学员生涯,军校从未教过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作为后话,这次战役后来被收录进几乎所有主流国家的军事史教科书中,后世的年轻学员们对此谙熟于心。
堪萨斯州的大平原上,地平线笔直而清晰。这本应是一个宁静而柔和的清晨,像几个世纪以来这片旷野的每一个清晨一样。借着熹微的晨光,从望远镜里看去,一片青灰色的影子裹在滚滚烟尘中,正慢吞吞露出地平线。杨军长瞪大眼睛,凑近望远镜,仿佛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楚:
“我操你妈的,美国佬怎么可能还有装甲部队?”
在钢铁、火焰与鲜血面前,高级军官的语言修养是最不应该出现在战场的东西。联指中心那个挂着天军臂章的情报参谋,姓林,杨军长第一次看到他干干净净戴着眼镜的脸就不喜欢他,再想起他在地球另一边吹着空调敲键盘的样子就更恼火了。他半个星期前刚刚给参谋长传输了一份战果评估与战场态势报告,听听简报会上他是怎么说的:
“情报无可置疑地表明,北美战役开始的一周内,所有的艾布拉姆斯和布雷德利已被我军摧毁殆尽……”
“无可置疑,什么狗屁!”杨军长讨厌林参谋那副眼镜,谁教他在简报会上这么说话的!是天军的林中将吗?
晨雾淡了一些,地平线上的幽灵们露出了些微的轮廓。集群中作为头雁的那辆车,它顶着一个滑稽的炮塔,和肥大的车身十分不成比例,杨军长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个型号,在现实中亲眼见过。他猛然想起来,那几乎是三十年前,他还是学员时,军校组织参观军事博物馆,他在北京亲眼见到了这件展品!林参谋是对的,它的确不是艾布拉姆斯。
杨军长放下望远镜,把目光投向同样眉头紧锁的政委,政委轻轻点了点头,轻得像一声叹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或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段沉默后,政委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领和身上的装具,立正站定,向军长敬礼。后者立正回礼,没有作声。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多年来两位主官合作无间形成了足够的默契,此刻无需过多言语。
两人身后,前指的参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一种沉重的东西迅速在他们身边蔓延开来,或许是对整个集团军战友们的责任,或许是军人的荣誉,亦或是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空气如此安静,好像连电源车和三坐标雷达的嗡嗡声都消失了。在堪萨斯州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这个小小的前线指挥部仿佛随着愈发折磨人的寂静越缩越小,变成了一个没有形状没有质量的点。
“同志们,”
政委的声音响了,语速不快,也听不出任何符合政工干部刻板印象的激情,仿佛初春时节静静流淌的密西西比河——集团军不久前刚在混乱却迫在眉睫的大撤退中渡过它:
“解放军并非一支生来就只靠电脑和机器人才能打仗的军队。一个世纪前,我们曾和面前的敌人交过手,在长津湖、在清川江、在铁原。那时我们没有卫星、没有数据中心,更没有规模庞大的无人系统。但是正如在军史陈列馆中看到的那样,这支军队的先辈们,用自己的双腿与双手、眼睛与头脑——甚至是牙齿,与敌人争夺每一寸战线,从不活着放弃任何一个阵地。”
政委顿了顿,转身注视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烟尘与青灰色的影子。它们更清晰了,甚至依稀能看见打头阵那辆 M4 谢尔曼坦克上悬挂着的旗帜,南军的南方十字旗。政委回过身来,缓缓握拳,举起右手:
“同志们,让美国佬明白,解放军绝不是一支由工程师组成的军队。今天,我们坚守在堪萨斯州的阵地上,在这片安德森县旁不知名的土地上。也许我们会永远留在这儿,但很快我们也会站在军史陈列馆的墙上,和那些曾在涟川与铁原战斗过的先辈们一起……”
写不动了,感觉把握不太准政工干部说话的方式,毕竟自己高度不够,后面再慢慢憋。